【寒夜星火】
南国的潮州城里,总有些故事在巷陌间悄然生长。彼时谁曾想,那个在校园文艺汇演上怯生生登台的小丫头,日后竟能搅动一方风云。陈氏有女,单名一个\"恩\"字,生得眉目如画,偏又带着几分倔强气。她常在放学后独自对着礼堂的镜子比划,将课本卷作话筒,把日光灯当作聚光灯——这般痴态,倒叫路过的老校工摇头失笑:\"痴女子,这碗饭岂是容易吃的?\"
果然是不易的。千禧年之初,当《东东小舞台》的镁光灯骤然亮起时,那刺目的白光几乎要灼伤台下观众的眼睛。偏是这潮州来的姑娘,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,硬生生将选秀舞台踏成了自家院落。夺冠那夜,有记者问她可曾害怕,她抿嘴一笑,眼尾漾起两道月牙:\"怕什么?横竖不过是从镜子里走到人前。\"
展开剩余71%后来人们才晓得,这\"镜中人\"竟真成了戏中人。《还珠格格3》里她演活了个古灵精怪的配角,偏教观众记住了那双会说话的杏眼;《猎户星座》中她化作都市白领,西装套裙裹着的身子里,分明跳动着颗不肯安分的心。最是那部《我是证人》,与陈坤对戏时,她将盲女演得入木三分,连评委会的老学究们都摘下眼镜拭泪。领奖台上她捧着沉甸甸的奖杯,倒想起幼时那个卷课本当话筒的下午。
世人只见她荧幕前光鲜,却不知幕后更有一番天地。《偶像练习生》里当导师,她将二十年的舞台经验碾碎了喂给后生;《跨界歌王》中开嗓,竟惊得专业评委拍案叫绝。有娱记刻薄,说她不过是借势炒作,她也不恼,只在微博上写:\"戏如登山,拾级而上时,总要踩实了脚下砖。\"
这砖石铺就的路上,偏又岔出条幽径。某年深秋,有人撞见她蹲在山区小学的泥地上,正给留守儿童系红领巾。后来才知,她已默默资助贫困学子七年有余。有粉丝追到公益现场送花,她却将花束转赠给轮椅上的残障儿童,蹲下身时,戏服上的亮片在阳光下晃成碎金。
近来她在话剧《向月亮那方》里扮上世纪女学生,素布旗袍衬得人如淡墨山水。谢幕时掌声如雷,有老观众喃喃道:\"这丫头,比从前更会演戏了。\"散场后她裹着羽绒服匆匆离去,背影单薄得像片秋叶,谁能想到她刚在台上爆发出火山般的能量?
陈乔恩者,非独明星也。她是旧巷弄里倔强的野蔷薇,是名利场中清醒的守夜人。当浮华散尽,留在观众心头的,终究是那个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的身影,是领奖台上突然哽咽的真诚,是山区教室里蹲下身时的温柔弧度。
今有少年郎欲效其道,不妨记取:所谓星光,不过是凡人掌灯夜行的坚持。愿每个追梦人都能如她一般,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,活成不灭的灯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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